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眼,与他身上现在穿着的,板正的深衣是一个样式。原来……人人都是这样啊。
江清辞扶额,究竟是谁把他衣橱搞成这样的,他真是有口说不清。
“阚兄,你得听我解释。”
阚承颜给他一个兄弟都懂的表情。
君子嘛,只要外表像就行了。
“没事的,没事的。”
不过江兄,是否需要我送你一个极擅整理衣物的婢女,男子本就于生活诸事上笨拙一些,该叫婢女做的还是应当叫婢女来做。”
江清辞咬牙,你才笨拙,你全家都笨拙,他极擅打理衣物,平常自己的衣物都叠得整整齐齐,从不要什么婢女来帮忙。
阚承颜见他脸色不好,也懂,江三公子定是极要面子的一个人。
江清辞捏捏眉心,都怪自己这几日太忙了,完全忘了这件事。
“没事,不用了,阚兄,你赶紧挑一件披上吧,省得一会儿着凉了。”
阚承颜随意挑了件披风披在肩上,看着这堆成山的衣物,他颇有些不好意思。
“江兄,你放心,我这就给你恢复成原样。”
于是这些衣物,再一次地,被胡乱强塞进了柜子里。
然后“砰”的一声关上柜门,外表一切妥帖,整洁又光滑,是雕刻着兰花纹样的,一面极为淡雅简洁的乌木柜子。
“江兄,来谈事,谈事吧。”
“我下月要离开一阵子,牢城营的事情还请你帮我看着些,我小伯一个人我不放心。”
阚承颜道:“没问题,包在我身上。”
云舒月正在很努力很努力的干活。
因为汤师说,等她完成永晖殿的工作,就叫她接手金銮殿。
金銮殿可是皇上接见大臣的场所,接手了金銮殿后,她的名字将会刻于每个玉柱雕花的角落。
“大殿顶部要画一幅极为恢弘的画作,既要色彩艳丽,又要金碧辉煌,室内外梁枋上皆要以和玺彩画,沥粉贴金,还有房梁上的椽子彩画,宝座上方天花正中形若伞盖向上隆起的藻井,正中要雕蟠卧的巨龙,明白吗?”
云舒月听得云里雾里,汤师说话不清不楚,像她这样的新画师还真是听不懂。
不过她进过很多次皇宫,就是京城里的金銮殿,她也是见过的,何况行宫里要小得多的金銮殿。
“你与沈邱在永晖殿的合作甚好,那金銮殿仍是你二人合作吧。”
云舒月笑着望向沈邱,眼睛笑得弯弯的:“沈画师,那就多多指教了。”
沈邱别开脸:“嗯。嗯。”
似是又想起什么。他若不好好跟云画师说话,云画师待会儿又要说他。
一想到这儿,他将脸转回去,扯起嘴角,笑得极为僵硬:“呵,呵呵,是啊。”
他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跟云画师说话,他天性就不爱说话,但他如果不说话,云画师就会伤心。
罢了,还是多朝她笑笑,该给的反应还是要给的。
可惜他这么僵硬地一笑,并未让云画师满足。
云舒月问他道:“沈画师,你是不是不想跟我共事了,如果是的话,你便说出来,我也不是喜欢纠缠的人。”
沈邱垂下头:“不,不是。”
之前跟云画师的合作还挺好的,她的画作风格虽然都极为繁复,极难描摹,可每次完成出来的作品,都极为出彩。
沈邱是一个喜欢挑战的人,他喜欢跟云画师合作。
云舒月歪头贴脸问道:“真的不是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