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驺仄人凉得很快,嘴却是硬的:“那你可知她喜食何物?喜穿何物?喜爱何物?”“你钟情之人,她可知你喜食何物?喜穿何物?喜爱何物?亦或是厌恶何物?”
祝雎四肢冰冷,浑身冷意如稷水源头的雪原里冰冻了十日,无人怜他,直到一层层的大雪将他的尸身掩埋。
“钟情之人?”祝雎重复着这句话,如同被人掐住了喉咙。
良久,他道:“我不爱燕除月。”
他也不知燕除月喜欢何物,他似乎没见她吃过什么东西,格外喜欢什么。
如果有,那便是他的血罢。她如果喜欢,给她又何妨?
“哈…哈哈……你不爱她,却妄想得到偏爱。”邪气一点点趁祝雎失神之际,修补驺仄千疮百孔的身体。
驺仄虚弱道:“这又是何道理?”
“我们是一类人,都希望能吃掉属于自己那独一无二的情爱。”
“你说你不爱她?那为何只要她?”驺仄继续火上浇油,“只怕是对方有情无爱,而你饥肠辘辘不分情爱,不愿孑然一身。”
第56章 反骨与酸果 他这是高兴……还是难过呢……
妖龙的话振聋发聩, 祝雎却嗤笑不已。
“你知情爱,也知为何孤苦,却只能将自己锁住。”
祝雎剑挑妖龙, 双眼瞳仁黝黑眼中的光却如新雪, 他叹笑一声:“傀儡丝……若靠傀儡丝来牵绊住他人, 只怕也不是你的。”
他挑起傀儡丝一圈又一圈地绕在手上,纤细的丝线明明顷刻间便能割破他柔嫩的喉管, 他的指尖却十分眷恋地轻轻滑动着。
祝雎在坠落下界后, 比任何人都明白在傀儡丝下燕除月的变化,在他看来,妖龙留不住一个女人的心是无能的体现。
妖龙用傀儡丝是尖锐的挽留, 而他……是怨毒的报复。
是的, 他就是这样认为的。但是燕除月太狡猾了, 总是迷惑他, 让他总是在彻底杀死她还是折辱她之间徘徊, 她总是狡诈地玩弄所有人的人心。
他的眼睛弯弯, 嘴角弯刀一样勾起,“我会好好看着燕除月的……”
傀儡丝一头牵连着妖龙,丝丝的力量朝祝雎身上涌去,他的脖子默默呈现出黑色的藤丝, 神秘的图腾。
天地色变, 雷劫聚集却被安乐镇本身的封锁隔绝在外。
茫茫天地, 只祝雎独身伫立在苍穹之下。
“尊主——”金萧闪身出现, 跪伏在地上, 如同有羽翼收敛在背后自然地垂下,“傀儡一族疑有余部在此作乱。”
带着一种喜庆而阴森的宅子外的人,在妖龙消失后发疯一样涌进来, 想将祝雎撕碎,却被隔绝在火焰外。
祝雎轻慢地扫了一眼,“都死了啊。”
“尊主……”金萧匍匐在地说:“您的两个新娘都跑了……”
祝雎:?
祝雎一剑扫平来人,手中握着那把苍白的剑,手背青筋尽现,若是倾耳听去,还能听见剑灵尖利的凄叫。
金萧一来,祝雎就有跑腿的了。
没了魂魄的人就是一具躯壳,祝雎所到之处血溅三尺,眼中带着明显兴奋,到最后剑也被沾染得畅快嘶鸣。
燕除月不在,无人敢拦。
看着红艳艳的血,祝雎恍惚间见到了菩提城的惨状,可空有躯壳,其中并无恐惧与厌恶供他取噬,只让他厌烦。
祝雎一人一剑,杀出一条血路,目之所及,皆是荒凉,满地尸骸累累的堆积起来,后面站着的人形如鬼魅前仆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