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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……”他喉头哽住了,不知怎么的,仅仅是一个多月未见而已,就像隔了几百年的时光,鼻腔中泛起酸意,一口气在喉头梗着上不去也下不来。
燕除月手上挂着铜锣便朝众人走去。
祝雎与月阴晴的打斗,就这样散了场,却只有月阴晴负了伤,祝雎没有顾忌,只顾心中快意,而他还要担心伤了凡人性命。
菩提宗弟子瞧着燕除月很熟悉,却总觉得她脸上朦朦胧胧的看不真切,总觉得在哪里瞧见过。
众人都被燕除月的障眼法迷惑住了,她并没有意愿与他们相认,所以在自己脸上叠了胭脂,面具还有障眼法,全身都笼罩住了,除了真正了解的人,怕是都被蒙在鼓里。
月阴晴心中气结,觉得一股气血往他的脑门上冲,太阳穴突突的痛,再加上被祝雎那奇怪的剑一刺,浑身的精神气儿被卸去了大半,他闷闷的咳嗽两声,嘴角溢出血来。
祝雎手中的剑不停的嗡鸣着,直到看见燕除月目不斜视的从月阴晴面前走了过去,才安静下来。
可是燕除月也没有分出一眼给祝雎。
祝雎看着糖人不说话,看了半晌,将只剩下一半的糖人塞进嘴里嘎吱嘎吱的咬着,如同燕除月的骨与肉,都在他的齿下翻滚。
“老板,我要画个糖人。”燕除月把锣放在旁边,对糖画摊主说道。
摊主人都吓傻了,两股战战,几欲先走,背上冷汗都把后背的衣服浸湿了,他一抹脸上的汗,结结巴巴:“马马马马……上。”
“我自己来吧。”
燕除月也没指望摊主动手,摊主的时候抖得跟什么是的,拿着糖棍不停的抖,牵出的糖丝都快成棉花糖了。
燕除月学什么都快,她先是打量了一下,最后将视线落在祝雎手上的糖人身上。
祝雎脊背一绷,感受到燕除月轻轻的视线在他身上飘过,如傀儡丝那样轻,在他看来却像劲风一样刮蹭在他身上。
祝雎侧头不该示弱的回望过去,纠缠着她的身影,将她这一刻的神情牢牢的镌刻在心中,没有爱,也没有厌恶。
“这位客官盯着我,是想做糖人吗?”燕除月用诙谐的语气化解这份尴尬。
听见燕除月对他说话,祝雎嘴角翘起了一点,“做,我要燕除月。”
菩提宗的人从始至终都围在这里,从燕除月一出场就觉得她带着熟悉感,听着她这一问,又觉得怪异的很,到底是认识这拿白剑的,还是不认识?
应当是熟人,不认识的话,怎么敢拿着锣就来拉架的!?怎会一坐的在糖画摊子前这么多人谁也不问,就问他要不要糖人?
哼,只有大师兄受伤的世界达成了,他受伤都还没有要糖人呢!
“哦?”燕除月拿了个小铜勺从火炉上团起糖浆,微微侧着,麦芽糖便往下滴落拉成了丝,“那可以说说她长什么样子吗?”
燕除月不大想当着众人的面暴露,一来是为了安抚祝雎,二来是她不想与菩提宗的人相认,三来是她刚才大庭广众之下敲了锣,现在被认出来的话……
有点丢脸。
祝雎觉得燕除月说的这话有趣,他故意挤开月阴晴,剑尖就在祝雎身后对着他,带着敌意划分开距离。
祝雎举着糖人凑到燕除月面前,脸上浮现了一些轻快,“燕除月是大小眼……”
燕除月:“……”
他看着残破不全的糖人,补充道:“方脑袋。”
摊主汗如雨下,疯狂冲祝雎使眼色。
天爷诶!今天出门的时候就没给祖宗烧柱香,让他遇见这摊子烂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