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近的响动着,等了半晌,以为换完了回头一看,祝雎的衣服穿得不伦不类。和日常穿得不同,这更为繁琐,燕除月有些想笑。
祝雎自然知道身上的红衣一阵松来一阵紧,他看见燕除月笑得眼睛亮晶晶的,他慢慢走了过去,“算了,还是换回来吧。”
燕除月看见他过屏风,赶忙换了个位置,他换衣服,但是太过繁琐,穿上不容易,脱下也不容易。
祝雎叹了一声,视线缓缓移动。
燕除月一直好奇他要怎么才能脱下,没想到眼神不偏不倚与他对上。
眼中带着朦胧的光,近乎温和的神采,他浅淡地笑,但里面藏着戏谑。
燕除月的笑渐渐收敛,看着他眼中自己露出大半部分的衣裳,想起自己被他步步紧逼到了这里,还傻乎乎等他换衣服。
……被演了。
“很好玩?”燕除月只觉得就在现场都被耍了,还目睹了老板娘暧昧的眼神的转变。
“确实。”祝雎神色非常轻松,半点不见被识破的窘态:“原本想看看你的反应,但没想到衣服脱不下来,只好就此作罢。”
燕除月又无法拎着剑往他他脑袋上砸,耳边响着琵琶鬼不嫌事大的“哦哟哟”的声音,她干巴巴地挤出一句:“无聊。”
“我见你一直在看我,我好看吗?”祝雎眉眼弯弯,衣服不三不四地歪七扭八地扣在身上,有些慌张间的凌乱美感,如同做了什么事被人发现匆匆穿上了衣服。
但事实上只是这衣裳复杂,祝雎不会穿。
燕除月一时搞不懂他的想法,他能这么快找到她,分明是发现了她刚刚在围观,他不是觉醒了记忆,还能这么云淡风轻?
第49章 渡河(十一) 月雎
“本就是得天独厚的样貌, 自是好看的。”燕除月顺着他的话说,顺着毛。
他穿白衣时站远些尚有谪仙人的气质,只是近了, 便显得过于惨淡。
原因无他, 无论他是夜渊的祝雎, 还是凡间的宿不秋,都如永夜中生存的东西, 少见光亮所以也带着病态阴郁的白, 再穿白衣便衬得毫无血色。
只是这红衣……让他身上多了分颜色,也多了几分锋锐,不知是不是淬着冰冷笑意的缘故, 他站在暗处总有一种恶鬼要夺燕除月命的荒谬感。
燕除月清出识海中的杂念, 端详着他, 主动道:“衣裳短了些, 尺寸不大适合, 还需要改改。”
祝雎不会脱这样繁琐的衣物, 便道:“能麻烦你帮我脱下吗?”
祝雎在夜渊有人服侍,或是一弹指法衣便自己套了上去,睡个千八百年还是崭新的,实在不行非要脱下, 一伸手, “嘶啦”一声就将衣服撕了。
久久无言, 燕除月看了他好半晌后终于动了, 他大抵又在试探了吧?她也得看看他的记忆复苏到哪一步了。
她伸手解开了他身上的扣子, 甜腻的味道始终不曾散去。
衣裳一层层的脱落,淡淡的筋络如青蛇一样藏在他表皮之下,乍一见冷气肌肉慢慢收紧了, 腹部浅浅的青色脉络微微虬起,随着棱块分明的肌肉隐藏在白色的绸裤之下,银色的腰饰闪着微弱的光亮。
燕除月收回视线绕到他背后,手搭在他衣领上,作势要将他的穿得乱七八糟的外衣脱下,实则手指在他的后颈处打转。
燕除月的声音从后传来,“你说你不叫宿不秋,也不喜旁人唤你仙儿,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呢?”
祝雎感受到脆弱的脖颈传来痒意,他的肩胛骨不断往中间收紧,他顿了好久,并不回答她的问题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