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张皇,“出事了!出大事了!”“你慢慢说。”姚戚香道,“不要慌,万事总有解决的办法。”
邓卓捂着心口,深吸了好几口气,才道:“我和黄琬……回去的路上, 撞见了孟元德。”
“然后呢?”姚戚香问, “说关键。”
“当时我们是被突然拽进去的,然后……孟元德他便……轻薄了我表妹。”邓卓说到后面连声音都轻了, 低垂着脑袋,肩膀也在轻轻地抖。
姚戚香道:“拽进了什么地方?当时除了孟元德, 还有谁在?”
“还有他的一个小厮!”邓卓道,“可当时巷子里很黑,我没能看清他的样貌。”
“那你可记得他有没有什么特征?”
邓卓想了想, 道:“我看见他右手手臂上有一颗黑痣。”
“嗯,有印记就好。”姚戚香思忖着,她并不关心孟元德究竟轻薄黄琬到什么程度,因为这种有关名节的事,本来就只分有或没有,一旦传扬出去,旁人哪里管你是被人看了一下还是摸了一下,最后都会传成清白尽毁、贞洁尽失的模样。
“现在,有两个结果。”姚戚香道,“一是,孟元德之所以如此,便是不想断了跟黄家的这门亲事,只要黄琬嫁给孟元德,此事便可当做被抹平了。”
“这怎么可能!那孟元德坏事做尽,这样的无耻之徒,表妹怎么能再嫁给他!怕是还要因此事被拿捏一辈子,受一辈子的苦!”邓卓道。
“看来你也很清楚。”姚戚香道,“那便只剩下第二条路了,只是这第二条路,并不好走。”
“是什么?”邓卓抬眸,满怀希望地看着她。
姚戚香:“杀了孟元德,此事照样无人知晓。”
邓卓喉间一哽:“什、什么?”
“孟元德既然做下此事,无非是想要与黄家的婚事照旧,他是元凶,便不可能蠢到自己还没得着利益便先去揭发,所以眼下,事情还有转圜之机。”姚戚香道,“只要杀了孟元德,便从未发生过什么轻薄之事。”
“可、可……”邓卓说不上话来,她结巴了半天,才道,“可若真是如此,孟元德一死,岂非又坐实了被他轻薄,又要冠上杀人的罪名了?”
“谁让你们明杀了?”姚戚香道,“自然,是要设局的。”
这件事说到底,与姚戚香无关,她大可置之度外的。
可偏偏此事涉及孟元德,这确实是个对付常氏的好机会,之前玉如意的事,本就已经让常秋兰在束下上犯了过错,若她的儿子再闹出什么事,她便又多了教子无方的罪名。
试问这样,常秋兰还怎么做孟家的主母呢?到时候管家大权就会由旁人接手,而最可能接下管家大权的便只有她。
除非……常秋兰宁肯管家之权落到三房头上,也要将其给宜宁县主。
须臾功夫,姚戚香已然做好了自己的考量。
“黄琬现在何处?”她对邓卓道,“将她找来,此事我们需要一并商议。”
听了她的话,邓卓毫不犹豫转身便去寻人了,姚戚香看着她的样子不由失笑,这些人怎么别人说什么便信什么?也不管她帮她们是不是另有所图吗?
过了一会儿,邓卓将黄琬带回来了,只见黄琬发髻散乱,连衣服也皱皱巴巴的,胸口往下的位置还被撕破了一块,胳膊上也有几处淤痕。
姚戚香没有再问她有关巷子里的细节,而是单刀直入道:“接下来,孟元德大约不会再找你,反而要你主动去与他商议解决的方式,见到他的时候,你要假意迎合,最后露出害怕又无可奈何的神色来,告诉孟元德黄家不同意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