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姚戚香坐起了身,一双乌黑的狐狸眼中登时冒出火星子来。孟扶危,他昨晚刚那样,今天就走了!?说也不同她说一声?
她甚少这样把鲜明的情绪放在脸上,茗玉见了,又斟酌着道:“公子查到了雇佣那批邬国死士之人的下落,此事是陛下钦点的。”
姚戚香皱紧了眉,将目光从茗玉身上移开,暗想——他最好是真的去处理公务了,而非……
昨夜是他自己不要的,可不是她的错。
莫非……孟扶危那方面真的不成?
就在姚戚香乱想一通的时候,茗玉又道:“公子出门前,特地给娘子留了东西。”
“什么?”姚戚香问。
茗玉挺直了背,拍了拍手,姚戚香眼前一黑,只见从不知哪个地方窜出十来个黑衣人,个个孔武有力,武艺高强的样子,十双眼睛炯炯有神。
“……”姚戚香噎了一下,怀疑地问茗玉,“这难道就是孟扶危给我留的东西?”
茗玉点头:“正是。”
姚戚香不可思议的同时,竟有些要气笑了,他走便走呗,留这几个人给她是什么意思?她是能用不成?
“行了,都下去吧。”姚戚香烦躁地摆摆手。
从今早她睁开眼到现在,满脑子都在想等晚些时候见了孟扶危,她究竟要如何与他相处,要同他说些什么,一直想到方才,可没想到孟扶危直接出远门了,她倒是不必担忧接下来要如何相处的事,分明是松了一口气。
可她心里就是开心不起来。
此时,茗玉在她耳边道:“娘子,孟檀要娶宜宁县主了,您可要备份礼送去?”
“谁?”姚戚香追问。
“宜宁县主,是护国公李炳的小孙女,与孟檀同岁。”
“孟檀也就十五岁吧?”姚戚香看着茗玉问,“这护国公是什么人?当兵的?”
“护国公是陛下的兄弟,年轻的时候在边塞戍兵,后来腿脚不便就回京养着了,在京中虽不算炙手可热,因为是宗室的人,门庭倒也并不冷落。”
姚戚香点点头,又问:“那这宜宁县主算下嫁了?”
茗玉想了想,再次点头:“若她嫁的是长公子,不算,嫁孟檀便算。”
姚戚香懂了,有些事情便是这么奇怪,分明是一个家族中出来的儿郎,但身份就是天差地别的。
“是要备份礼,但也不能太随意了,我斟酌斟酌。”姚戚香懒懒道,她对别个房里的家长里短没什么兴趣,听过也就罢了,但是孟府添人,添的还是个县主,这确实是值得她注意的。
眼下她一门心思想要拉拢孙月瑶,这要是再多一个县主,她岂不是又要费心去拉拢县主了?
依照她平素的习惯,得知未来的计划有了变故,很该立刻便重新部署的,可姚戚香不知自己是怎么了,竟如何也提不起劲头来。
孟檀的婚事定下了,孟元德那边连定亲都没敲定,那孟檀岂不是要成在孟元德前边了?
三房孟檀的婚事说办就操办了起来,也不知道三房私底下准备了多久,短短几日便将章程走得有模有样,婚期就定在下个月,比姚戚香想象中的还要快。
这对县主这样级别的人来说,婚事准备得算十分仓促了,但这到底是三房自己的事,且大房那边因着孟檀能高攀上护国公这样的门第也很高兴,这毕竟是孟氏一族的荣耀,都想着尽快将婚事定下,以免日后生变。
姚戚香实在不知这位宜宁县主的喜好,不过新婚贺礼,送如意虽然没有新意,但总是出不了错,于是姚戚香便让人找到了最好的玉器师