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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殿下金尊玉体,未能照顾好殿下自然是妾身失职。”
林苒轻叹,“是妾身疏漏了。”
萧照见林苒这般在意自己,虽不希望她为此自责,但受用无比。
他不再安慰,只是道:“太子妃同孤无须这般客气。”
林苒没接他的话。
看一看萧照被包扎得十分粗糙那只手,她说:“待回府里便让太医为殿下重新处理伤口。”
这次归宁有太医随行同住定远侯府。
林苒与萧照回到荼锦院,两位随行太医已经在候着了。
林苒手上的那一点伤不足为道。
清理过伤口,再上些伤药,尽管伤口有结痂迹象,但太医依旧委婉说过两日便能痊愈。
太子受的是皮肉伤,在后山便上过伤药,这会儿伤口不再流血,小心翼翼清理过伤口与周围凝固的血渍,那道伤的模样才真正显露出来。守在旁边的林苒瞧得两眼,发现伤口比想象中的深一点,想要细看,听见太子道:“孤无碍,太子妃还是先去见一见定远侯为好。”
忽而提及父亲,林苒视线从伤口处移开。
对上萧照目光的刹那,她回过神,太子受伤的消息此时定已传到父亲耳中,是该去解释,免得父亲担忧。
“是,妾身去去便回。”
林苒未作他想,应下萧照的话,先离开去寻自己父亲。
如她猜测,定远侯得知太子受伤的消息,听罢女儿的一番解释才真正放下心。见女儿受伤,知她向来淘气,却不忍心指责,叹气之下,低声道:“终究不是在家里,万事谨慎为上。”
“是女儿疏漏。”
林苒垂下眼,“下次定不会这般任性。”
从定远侯的外书房出来,在回荼锦院的路上,回想起近日大大小小的事,她心觉自己在太子面前多少骄纵。不如趁这次太子受伤一事,表明态度。
林苒下了决心,行动上亦有所体现。
用晚膳时,她格外自觉,不要宫人伺候,不假手于人,主动为太子布菜。
“殿下多喝点儿汤。”
林苒替萧照盛碗鸡汤递过去,“这庄子上养的炖出来的汤最鲜美。”
萧照被她喂得饱饱的。
尽管如此,当鸡汤被放在面前,他还是老老实实喝了。
“太子妃也喝。”
萧照取过一只干净的瓷碗,替林苒盛上一碗。
“谢殿下。”
林苒猜他差不多吃饱了,因而乖乖接受他的好意,取过瓷勺,慢慢喝汤。
夜里,底下的人备好热水。
林苒不忘叮嘱萧照:“殿下的伤口不能沾水,须得小心一些。”
“还以为太子妃要来服侍孤沐浴。”萧照打趣一句,见林苒愣怔,笑着起身,“正所谓无事献殷勤,太子妃太过热情,孤瞧着反而有些不安了。”不等林苒说什么,他径自去往浴间。
直到萧照的身影消失在门后,林苒才撇撇嘴。
她明白是她多少反常,让太子不适应,因而被认为“无事献殷勤”。
这份殷勤却不能不献。受伤一事,太子不计较归不计较,叫朝臣知道,定要抨击她这个太子妃。若叫陛下知晓,有心发作,也不是不能借此罚她。
林苒想一想,太子不适应与她往日骄纵态度息息相关。
她往后更该有所克制。
再接再厉的林苒第二日没有收敛自己的殷勤小意,且在太子换药时自告奋勇,要替他换药包扎。萧照本不欲令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