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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邱顶着那道目光咬牙说:“你不知道,她受了委屈是真要哭的,到时候又来为难我,再说了,你也不想再被她说一顿的吧。”
杜玲珑拧着他的耳朵:“你没出息,凭什么要我帮你赔笑脸。”
她与云舒月的区别,不就是男人地位不一样吗。
再说了,那个江大人,也不一定就是云舒月男人,瞧她每日那神气的模样,小心哪天突然跌下来。
江清辞正在书房内处理公务,最近京里来的公文多。
他一阵头大,把江嘉懿叫过来一起处理。
“皇上问,上一月牢城营中产出的粮食少了五百斤,是怎么回事?”
整个牢城营的罪犯都能吃饱饭了,上交给京城的粮食能不少吗。
江嘉懿揣着手问他:“我早说了你这样行不通,历来牢城营里就没有让犯人吃饱饭的,你现在如何向皇上交代?说,皇上他老人家亲口宣判的罪犯现在都在牢城营里过好日子?”
江清辞道:“每日的任务量繁重,哪里是好日子了,再说了,这牢城营里八成的人都是无辜的。以前那些病死的、饿死的、累死的老弱妇孺还少了吗。”
江嘉懿摊手:“你跟我说可没用,你得跟皇上说,皇上就想看到那些曾经犯了错的臣子在这里受到惩罚。”
江清辞在公文上写:“虽然粮食产量变少了,但是行宫修建进程赶之前加快了许多。”
两相一抵,皇上应该不会不满意。
大家现在吃得多干得多,整个牢城营再不是哀嚎遍野,而是热火朝天的气象。
江清辞很满意。
江嘉懿摇了摇头:“皇上在意的并不是这些,而是这里的人究竟有没有受到惩罚。”
江清辞捏了捏眉心,这是他接下来要做的事情。
“流放的一家里面,做错事的往往是男子,而最先在这牢城营里殒命的,却往往是女子,我并不认为我的改革有什么错误,皇上那里,我自会写策论前去说服,皇上不听,我就写给太子。”
江嘉懿彻底闭了嘴:“行,咱们江家还是你最行。”
江清辞说得是理直气壮,毕竟他祖父从前是皇上的老师,他从祖父身上学来了许多气质。
小时候他就听祖父说:“皇上,臣教你,你得学。”
现在江清辞有样学样。
江嘉懿由于一直流连于江家的核心事务以外,许多事情都不太了解。
“三侄啊,其实我一直在想一个问题,皇上他会不会反悔啊。”
江清辞抬眸看他:“反悔什么?”
江嘉懿有些怕自己一语成谶,不敢说。
“就是,过了三年的时间,皇上并不打算召我们回京……”
江清辞笑道:“小伯,你多虑了。”
祖父手上有先皇的印章,他拿着印章进京,就算当场宣布,要换个人坐皇位,满朝文武也不敢多说什么。
当然了,江家必不会是仗着印章在手便滥用职权的人,否则先皇也不会给祖父留下这么大的权利。
先皇信任祖父,祖父也当得起信任。
谭君雅昨晚连夜出了牢城营,江清辞倒还是个好人,特地给了她一张凭证,好叫她可自由出入。
本来每日出入牢城营做工的村民就不少,谭君雅这样也不算违反了规矩。
她处理完亡夫家中的事,惦记着去给云舒月买肚兜。
她说她要什么样的来着?
要颜色艳丽的,绣着大花儿的,带荷叶边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