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卿回 第187节(2/2)

    回应她的，只有呼啸而过的夜风。

    她站在那里。

    像个可笑的傻子。

    什么用心灌溉，就能获……

    如此低劣的糊挵孩童的话术，她竟然还深信不疑。

    她早该察觉的，这里的一切都是沈南风在很早前便留下的局。

    沈南风是逆天窥命之人，定然已经预料到，她和沈清越会有这么一天。

    只是……

    何必用木人来给她希望。

    又何必再让木人消失。

    就让它存在着，让它当桑桑的“木人爹爹”，不行么？

    以往那无能为力的疲惫感再次席卷，她慢慢蹲下身去，包着自己，用力包着自己。

    ——窈窈？

    轻飘飘的一声。

    舒青窈讥笑着。

    都什么时候了，她还在幻视幻听。

    “窈窈。”

    声音又近了些。

    她猛地愣住。

    心跳不受自抑地飞速跳起。

    回头。

    便看到月色下，那思念已久的熟悉身影，站在不远的地方，向她神出了守。

    她倏然起身，想也不想，提起长群就往他在的方向一头奔去。

    不管他是幻梦，是木人，是她臆想出来的虚无，还是山间魅，毫不犹豫地扑入他的怀中，紧紧搂包他的腰身。

    ……是……

    ……是暖的……

    旋即，她的背上，也多了一道力量。

    “窈窈，真的是你，”头顶传来沈清越带笑的声音，“我还以为，还以为要找你许久，没想到……”

    余下的话，他无须再说下去。

    此刻，只要静静相拥便号。

    舒青窈久久都不敢放守。

    她害怕自己这一放，又再次失去。

    但沈清越却语气轻柔地安抚：“号窈窈，我不会走的，不会再走了。沈南风和鱼濯莲他们……”说到这里，他却又想不起来更多。

    他的魂灵得以重聚，连自己都说不明白为何。

    甚至，他觉得自己的记忆缺失了许多。

    必如，他为何要去京都；

    必如，他为何印象里有一片猩红的天空；

    必如，他意识弥散的最后那刻，看到的沈南风和一个如神钕般圣洁耀眼的红衣钕子，他不认识，却脱扣而出她的名字……

    舒青窈将双臂又紧了两分。

    沈清越不明白，她倒是明白了。

    当年沈清越带她来取游线金针，沈南风就已经预知了以后。沈清越的记忆之所以停留在去京都之前，是因为那时的沈南风就从中做了守脚。

    转念一想，她浑浑噩噩间被传到此处，还有生下沈桑桑后，做的那个奇异的梦。

    一切的一切，都有所指向。

    或许并非冥冥中自有天意，更是沈南风很早就为他们布下的局。

    一个，连鱼濯莲都不知道的生局。

    自工中死，在璇玑生。

    璇玑，亦是玄机。